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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目录的怀旧情结(2014年11月29日)

 

这几天一直忙着整理部门的工作空间。虽然累,也有收获。

馆舍改造三年,我们到处"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三年以后,我们搬进了新办公室,总算有一个固定的地方,整理部门的工作、文件、财产,有成就感,也对后世有一个交代。

整理物品中最重要的部分是卡片目录。

这三年,我们都在临时的狭小空间工作,目录只好搬到仓库里暂时存放,终于要考虑目录的回归问题,可是三年后大家竟然都不太记得过去目录的细节。
自从2002年国家图书馆启用集成系统以来,大家就不用卡片了。这几年回溯工作基本完成,卡片更没有用处。

新办公室空间不够用,采编科组放不下卡片,我就找了一个地方,把部分珍贵的卡片拿回来放。一是因为部分卡片还有用处,二是因为这些目录和装载它们的目录柜都是宝贝,可以算是文物了。

在有目录的时代,读者见到的都是读者目录,放在目录室里,有一个专门的目录组负责,定期维护。记得先后担任《国家图书馆学刊》和《中国图书馆学报》常务副主编的蒋弘女士曾经在目录室工作过,南京图书馆《新世纪图书馆》常务副主编彭飞老师也当过目录组组长。采编工作人员负责的是公务目录有三套,包括采访目录、编目目录、书库目录,所有目录加起来至少有四大套,里面还包括著者目录、书名目录(或者著者和书名混合的排架目录)和分类目录等,卡片有7-8套,分别维护,很有难度。特别是有一些读者想独自占有图书,不让其他人看,竟然擅自抽走读者目录的卡片,带来很大的不便。还有不同拼写方法之间的参照、名称规范控制等,都需要做参见卡片。

2002年刚启用Aleph500集成系统的时候,不少馆员还想不通,坚持要在系统中分别建立采访目录和编目目录,这样一个现在看来很不成问题的事情,当时也费了不少心思去解决。在自动化系统中,信息流的畅通和信息的共享具有革命性的意义。

现在很多干部都是近十年到图书馆工作的,根本不了解卡片,自然也没有感情。即使有一些用过卡片的老员工,因为十多年来一直用计算机,也生疏了。退休的老同事到办公室里,总感觉缺些什么——那就是卡片目录啊!缺少的是历史,我们要去把它们找回来。我对卡片有感情,相信他们的价值。

卡片回来了,我们逐个摆放,擦拭上面的灰尘,逐个检查穿条是否插到目录屉后的小孔中,用锤子敲平弯曲的穿条,让所有目录屉都能正常使用。擦拭浮土的时候,我也不敢用湿布擦侧面有财产记号的地方,那里有各个时期的铁皮、铜片、纸张的标签,湿布擦拭后纸张标签就会丢失,历史印记也就随之消失了。整理完以后,手上的角质层损伤,手背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但是心理感觉踏实多了。

目录柜是不同年代的产品,有各种不同的规格,有50屉、60屉、100屉的,有174x143、106x160、85x151等尺寸的,有的下面有支架,有的直接落地,有的中间还有可抽出来放目录屉的小桌板,体现了不同时代的工艺和要求,仿佛在向我们诉说图书馆员们的工作场景。我脑海里浮现出郝生源、王怀毅、马春梅等老同事在西编组库房里工作的画面,还有熊道光、刘庆平、文国瑞、李德宁等前辈在西采组工作的画面。采访目录里包括各种类型的卡片,主要是编目卡片、统订目录卡片、自选订单卡片和外国书商的新书报道卡片。竟然还能找到我自己做的自选订单,有Gu为标记的代码。

不过有老同事说,等你退休了就没有人再喜欢他们了。这话貌似有道理,也不完全正确。一个称职的业务专家,应该能认识到历史的重要性,这大概是灵魂与躯壳之间的关系吧。希望下一代采编人员能了解历史,尊重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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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类型的目录柜:(图略)

目录柜上各个年代的财产标记,不敢随便擦拭,唯恐它们消失:(图略)

桌面上的小目录柜:还没有电脑的时候,我们每人都有一个打字机和小目录柜,就等于现在的电脑键盘和主机,必不可少的。

(图略)

采访目录里包括各种类型的卡片,主要是编目卡片、统订目录卡片、自选订单卡片和外国书商的新书报道卡片。竟然还能找到我自己做的自选订单,有Gu为标记的代码。

各个年代不同类型的排片盒:(图略)

独自在目录中畅游,感受历史:(图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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