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精选 / Selections from My Blogs

 

米兰之行第七天:最后的“斗争”(2009年8月28日)

 

最后一天日程。上午难得晚一些起来,第一次打开房间的电视,体会了意大利的电视节目。上午第一件事情是在9:45听了UNIMARC工作会议,听到一半就去分类与标引分会场,听曾蕾(Marcia Lei Zeng)的讲演。曾博士的讲演很难懂,即使是专业的图书馆编目员,都觉得FRSAR很抽象,更不要说没有做过编目的翻译们。好在曾博士很细心,事先与翻译作了多次沟通。曾博士重点介绍了那些拉丁语的名称,例如“诺门”(Nomen)和“泰马”(“希马”,Thema)。所有词汇都用尽了,不能表达确切的意思,只好用拉丁语了。其实就是名称和主题的意思。

分类与标引组的主持人是我认识的法国国家图书馆的Françoise Bourdon。不过法国人不知道有什么毛病,明明英语说得不错,非要用法语说,而且当主持人也要用法语,实在令人感觉不方便。我听会的时候经常借一个耳机,主要是监听同传翻译的水平和责任心,一般不太用。法语的主持我听了似懂非懂,就算练听力了。法语也是工作语言,她坚持用法语也没有错啊!不过如果我以后用中文主持,肯定大家都会崩溃的啊!——大多数讲英语的人不会愿意去借耳机听同传翻译的。

这个分会场只有两个发言——本来有四个发言的,临时出问题。不过那两个人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多说话。意大利人讲他们的主题标引系统,讲了一个多小时,我实在坐不住了。好在我们翻译过她的文章,基本思路都了解。

第三件事情是中午的书目控制部分会场,有许多重要的发言。国际图联机构改革,这是书目控制部的最后一次活动,书目控制部主席瑞士人Patrice Landry也当专业委员会(PC)的主席了。本来大会期间都要安排社交活动(Social hour),喝咖啡或葡萄酒什么的。今年因为安排不过来,就在公开分会场的讲演之后,安排了香槟酒,庆祝一些标准的完成。发言题目包括:

“完成使命:国际编目原则”(Mission accomplished: the new IFLA International Cataloguing Principles)

“《数字时代的国家书目指南和新方向》”(National bibliographies in the digital age: guidance and new directions)

“从FRBR到FRAD:模型的扩展”(From FRBR to FRAD: Extending the model)

“多语种词表指南:多语种访问和检索标准指南的新贡献”(Guidelines for Multilingual Thesauri: a new contribution to multilingual access and retri standards)

经过7年的工作,Barbara Tillett确实完成了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就是出版了《国际编目原则》。我们都很佩服Barbara的敬业精神,她也表示这件事情很不容易,感谢大家的积极参与。她让所有参加这件事情的人都站起来让大家认识,我也是其中之一。

第四件事情是下午在圣心天主教大学(Università Cattolica del Sacro Cuore)召开的第三次ISBD工作会议,第一个题目就是讨论“0.2.4.1 连续出版物题名的主要变化”的问题。这个问题在2006年的韩国会议上就提出来了,一直被ISBD、ISSN、JSC (RDA)转来转去。这次ISBD重视这个问题,希望能马上解决。ISSN国际中心的编目专家Alain表示要在北京的ISSN国家中心主任工作会议上再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我要负责主持一下。西方人不理解中文的特点,而且许多问题说过很多次,久了就不记得了。所以说,国际合作是很难的事情,我理解Barbara在做ICP的时候是多么的艰难。

我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在那么远的地方开会,我们不仅不能参加闭幕式,还要坐一次巴士和转两次地铁,不过我们倒有机会看了大学旁边的圣安布罗西教堂(Basilica di Sant’ Ambrogio),感受了非旅游景点的建筑。教堂里面的精华部分要收费的,我付了两个欧元,看到了最古老的一些东西。

到此为止,IFLA的所有日程都结束了。这几天不仅白天忙碌,晚上还有不少应酬。出来开会,就是要多交朋友,不然出来有什么意思呢?老严说我整天七搭八搭的,谁都认识,连“九搭十搭”都有了。不过他自己也觉得这样很好。来开了几次会议,许多人都认识了,进一步开展工作就很方便。只有多投入,才会有今后的收获。一个香港朋友说,在自己的图书馆里感觉很好,出来以后,在国际大环境下,自己很渺小,就是一个小土豆,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是很重要的。

7个小翻译很辛苦。同传一直精神高度紧张,晚上都要休息。笔译经常工作到凌晨,根本没有时间休息。我们还能利用晚上文化活动或者社交活动的时候走一下,她们只能利用最后一天走马观花了。不过,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年轻的时候玩命,现在不行了。世界是我们的,更是他们的。

汶川县图书馆馆长李春与我们住一个旅馆,早晨吃饭的时候经常见到。她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走路的样子有一点艰难。本来张晓林馆长想让她与我们一起走的,可是签证问题解决不了,只好让他们自己走了。听说李春在大会期间频繁上镜,快报(IFLA Express)上登了三次,但是我没有机会听她发言。

这几天平均日睡眠6小时,经常犯困。我明天(当地时间)就要乘飞机回家,时差6个小时,到北京是星期六的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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