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沈昌文老先生请我在紫竹院西面的一家餐馆吃饭,海阔天空,这算我们第一次认识。此后,我每月都能收到沈公给我寄来的《万象》杂志,从创刊到现在,已经过了10年。
《万象》很合我的口味,我手头经常放这份杂志。没有整块的时间看,就放在包里,坐火车或者飞机的时候看,或者放在卫生间里如厕的时候看。
最近一阵的《万象》似乎没有很吸引人的文章,经常是重点看几篇。这次在火车上,读了2009年的7月和8月两期,却发现有很多有意思的文章,第8期特别有意思。
余斌的“纯真年代”描述了我们小时候那个年代关于两性问题的看法。他在第7期中的“内部片”,使我想起了大学时代热衷于看西方原版片的情景。
胡志伟的“蝶老轶事”,讲述了陈蝶衣老先生的一些故事,著名指挥陈燮阳竟然是蝶老的长子——过去我没有听说过,是我自己孤陋了!
周志文的“小镇书店”中的故事表现出读书人的爱书之情,也反映了现代社会阅读文化的衰落。除了无奈和怀旧,我们还能做什么呢?大陆和台湾,都是这个样子。包括大学生在内,有几个人愿意读艰深的学术原著?书店的衰败是必然的了。
龚鹏程的“闲话西餐”,竟然讲出了那么多关于西餐的故事,原来西方人过去的饮食也不是这么单调的啊!
王敦煌的“酸梅汤”介绍了酸梅汤的很多做法,我都闻所未闻。我喜欢喝酸梅汤,经常自己买乌梅熬制,可是从来没有时间琢磨得更精细一些,甚至可以放桂花、陈皮、甘草、山楂片等配料的,连盐也可以点味道的啊!
第8期第一篇文章是汤一介的“汤用彤先生的治学态度”。20年前我读过一些汤用彤和汤一介的著述,现在不太了解了,只是浏览一下而已。
新井一二三的文章还是那么有意思。她在第7期上的“越南三轮车夫”,引诱我想马上看一下《三轮车夫》这部浪漫的爱情电影。我看过类似的片子有杜拉斯的《情人》,梁家辉主演。一个定居加拿大、经常用中文写作的日本女人,多次被人们认为是间谍,我也很想认识一下。
我最近与沈公通过一次电话,听上去精力没有过去那么充沛了。他与我父亲同龄,与我父亲有类似的生活经历,字里行间使我想起了那个年代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