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倾盆大雨,送走了任先生。今天又赶回上海,看望病中的老母亲。
雨后的北京很凉爽,而晴朗的上海则显得十分闷热。
坐了一个晚上的动车,二等座比去欧洲的飞机更舒适一些,能够承受。试了几次以后,觉得晚上的动车在价格、舒适度和性价比等方面都很好,可以成为我的首选交通工具。以后基本上不考虑飞机,因为飞机即使有折扣,但是要占用大量的白天时间。
上个星期主要是围绕任继愈先生的丧事工作,包括吊唁、追思会、遗体告别等。国家图书馆的领导和员工把自己对任老的崇敬和思念心情都倾注到后世的操办中,大家主动参与每一个细节的工作,丧事本身也体现了国家图书馆员工的组织能力、敬业精神和奉献精神。我们可以说,其他任何一个单位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办出我们这样高规格、高质量的大型活动。
中文采编部副主任陈荔京曾经在任先生身边工作过,言行中透出对任老的无限敬仰。她一直是丧事筹办工作的主力,上个星期几乎没有休息过。她把任先生的事情当作自家里的事情,看得出是带着感情去工作的,丝毫不是为了完成一个上级交给的任务。我们在一个办公室工作,我都被她的精神深深感染,觉得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好,让家属满意,让领导满意,让全馆员工满意,也让社会各界满意。中文采编部有若干员工参加了接待工作,我和王洋副主任也随时被叫去帮忙。昨天下午本来安排我送上海图书馆的王世伟书记去机场,但是后来临时有变化。
忙了几天,陈主任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病。大夫一开始很不耐烦,态度不好。当大夫看到病历上写的是国家图书馆员工时,马上表示出对任先生的崇敬心情,表情也“晴转多云”了。由此可见任老在公众心目中的地位。
7月13日,吊唁第一天,我在吊唁大厅值班,遇到了不少我熟悉的客人。有任先生的家属任继周、任重、任远等;有老馆长唐绍明、李家荣、邵文杰、孙蓓欣等;有老专家戚志芬、黄明信等;老馆员陈汉玉、王菡等研究员还买了鲜花,亲自献给任老;还有一些著名学者,例如何祚庥、白化文、王尧等;我的老朋友吴尚之司长代表新闻出版总署送来了花圈,出版总署副署长阎晓宏也亲自前来吊唁。邵馆长和黄老行动不便,我扶着他们走进吊唁大厅。
大概有10多年没有见的当时单身宿舍的朋友佟博也来吊唁,并问起了任老过去秘书王曦的事情;佟先生在做艺术设计,王先生仍在图书行业,是成功人士,好久不见了。听说王先生多次出现,在北京医院、吊唁大厅、遗体告别仪式等处,用与众不同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感情,但是我都没有见到。
前个星期刚见到的一些省市图书馆领导也特意过来吊唁,他们有湖北省图书馆的主要领导(万群华、汤旭岩、贺定安)、安徽省图书馆易向军馆长、首都图书馆馆长倪晓建等。我还看到了任老家乡的各级领导。
一个来吊唁的同志告诉我,他是熊十力先生的外甥,他代表他母亲来吊唁。
前来采访的媒体很多,一个美女记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工作,竟然穿着红鞋子过来。后来她穿了一个鞋套,避免尴尬,我开始还以为她怕自己的鞋弄脏地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