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在家里工作到11:45,看见行政部门的灯还亮着,他们还在为任老的丧事操心啊!
下午开会,大家商量了老先生遗体告别仪式的组织工作。
今天上午馆内有两个任继愈老先生的追思会,一个是社会各界参加的,另一个是馆内老员工参加的。本人参加了善本部(古籍馆)组织的追思会,由馆内老员工参加,还有不少媒体记者和自发前来参加的读者。
不少在任先生身边工作过的老同志认为,任先生很平易近人,大家感觉不是领导,而是和蔼可亲的长辈;他没有领导的架子,从来不支使别人,从来不为自己家里的事情麻烦工作人员。馆办公室的人天天与他见面,但是似乎从来没有“接触”。
任老是大学问家,但是说的话很朴实,通俗易懂,不故弄玄虚。
孙蓓欣副馆长回忆到,人家都在新年祝大家“万事如意”,但是任先生却说,“万事如意是不可能的,有一两件事情如意就不错了。”
徐自强先生回忆,当时在北大读书的时候,他慕名去哲学系听任先生讲课,他从来不用板书,也不照本宣科,一堂课就像讲故事一样地讲完了。徐先生认为,任先生的特点是学识渊博,治学严谨,抱负远大。
馆办公室主任张彦回忆了与任老交往的最后日子。任老视学术如生命,住院期间仍不停止学术研究。他做人踏实认真,从不炫耀自己。他一直说,“做人要做老实人,要做什么都不惧怕的人。”
原馆办公室主任黄润华先生回忆了“文津厅”题字的来历,当时是任老先生亲自选的钱玄同的字,最后一个“厅”没有在文献中找到,但是他亲自联系钱先生的家人,解决了问题。1987年国家图书馆新馆开放以后,读者乘公共汽车来图书馆,要过马路,没有斑马线。国家图书馆与北京市联系了多次都没有解决问题。任老一直担心读者的安全问题,乘陈希同来图书馆开会离开的时候,追出来拦住陈希同,希望解决斑马线的问题,结果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业务处副处长王磊先生在追思会中年龄最小,他含泪回忆了与任老交往的三个感受。第一次经历是2000年初到馆时任老的一次谈话,要求他立志,读史,学外语,这些话激励着他在国家图书馆迅速成长。第二个感受是,任老与他谈话,从来都是以“您”相称;任老与他年龄差距那么大,还以“您”尊称,实在令人感到震撼。第三个感想是在任老最后的日子,王磊在医院陪床。任老在病床上说的,大多数是开会、发言、《大藏经》、书稿等,听了觉得是对心灵的一种净化,自己的烦恼都显得十分地渺小。他在人们心中的形象都是很强,怎么就走了呢?他去世的时候,正好是每天起床工作的时候,我们觉得他现在已经去天堂里上班了。
张志清副馆长总结:任先生的学问和人格魅力,将永远活在我们大家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