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摘 】
作者根据自己参与国际编目界工作的经历,讨论了RDA与国际编目规则之间的关系、RDA与ISBD之间的关系以及RDA与中国编目规则之间的关系。
□ 顾犇 / 国家图书馆 北京 100081
摘要:作者根据自己参与国际编目界工作的经历,讨论了RDA与国际编目规则之间的关系、RDA与ISBD之间的关系以及RDA与中国编目规则之间的关系。
关键词:编目,规则,标准,RDA,ISBD,AACR
DOI:10.3772/j.issn.1673—2286.2010.12.004
《资源描述和检索》(RDA)作为《英美编目条例》(AACR2)的修订版,已经做了多年。今年终于推出,得到了若干国家的响应,做了大量测试工作,但是不知道最后何时能正式实施,是否能在全球推广。
本人加入国际图联编目组的第二年(2006年),就被邀请参加了在韩国首尔举行的第五次国际图联国际编目规则专家会议(IME ICC),并在大会上发言,介绍了中国图书馆编目工作的特点。该系列会议的目的是通过在全球举行的一系列(五次)会议,协调世界各国的编目实践,致力于形成一个一个国际编目规则(International Cataloguing Code)。但是这个国际性的编目规则到底是什么,没有人能讲清楚。我曾经问过IME ICC会议的发起人美国国会图书馆的芭芭拉?蒂利特(Barbara Tillett)女士,她似乎有难言之隐,也许不想讲清楚。蒂利特女士是当今国际编目界最活跃的人士,几乎所有与编目规则相关的事情都有她的参与。她在筹办IME ICC会议的时候,她的上司问她需要多少时间,她说至少需要五年时间。她的最终目标到底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也许是她自己已经有了既定目标,只是韬光养晦而已。
参加多次国际学术活动后,我逐渐认识到,也许是RDA要成为一个国际性编目规则。从放弃AACR的名字改为RDA和目前参与队伍的日益扩大来看,似乎它想雄心勃勃地要成为一种国际性的编目规则,但是是否能成为“国际编目规则呢?目前看结果还不很明朗。
为了促进国际书目数据交换,国际编目界需要一个统一的编目规则。《国际标准书目著录》(ISBD)是国际图联(IFLA)发起的,就是为了要成为一个国际性的编目规则。根据国际图联与国际标准化组织(ISO)之间的默契,ISBD是事实上的编目界国际标准,ISO也不再涉足文献编目领域,这已经为大家所知。近几年,ISBD的一些参与人士又提出要把ISBD纳入国际标准,但是考虑到国际标准化组织的运作方式和版权模式与IFLA完全不同,如果纳入国际标准甚至会阻碍ISBD的进一步普及,此事再次被搁置。
RDA从AACR2脱胎而出,但实际上还包括标目部分。除了客观著录,还涉及检索点的选取和规范控制等方面。从这个角度看,RDA与《国际编目原则声明》所要达到的目标更接近。
ISBD修订组中一直有一个与RDA协调的联络员,其目的就是采纳RDA中合理部分,也希望RDA能与ISBD的著录部分接轨。经过几年来的磨合,ISBD与RDA之间达成了不少一致,但是完全一致似乎有操作上的不可行性,也有许多沟通上的障碍。那么今后ISBD与RDA之间到底谁更强势一些呢?
从参与人员来看,ISBD有国际图联的背景,汇集各国专家,是事实上的国际标准。但是ISBD不包括检索点的选取和规范控制部分,所以不能解决编目员的所有问题。参与RDA修订的人员目前主要来自英语国家,其目标试图要成为国际性的编目规则,并积极推广它的应用,目前在欧洲一些国家已经有一定的市场,但是也遭到欧洲不少国家的反对。
RDA的雄心,似乎也引起了ISBD相关人员的警惕。
RDA的前身AACR2是西方的编目圣经。中国国内编制的《中国文献编目规则》和《西文文献著录条例》里,都声称参考了AACR2和ISBD。不管当时在何种程度上参考或采用了AACR2里的规则,如果RDA正式启用,中国编目界怎么办?我们是直接采用RDA作为国际编目规则,还是自己做一个本地版,修订《中国文献编目规则》?
中国现代编目规则起步较晚。开始时主要是参考国际上的规则,并考虑到中国出版物的具体情况。但是,在规则制定过程中,总是有许多争议需要解决。争议焦点主要是要国际化还是要中国特色。本人认为,看上去这么简单的焦点,背后有许多看不到的原因,例如反对国际化的有些人没有深入理解到国际性编目规则的含义,反对中国特色的有些人却不知道中国出版物的特点。有时候,实际上所强调的“中国特色”不是中国特有的,在其他语言的出版物里也可以看到。有时候,反对国际化的人所提出国际性编目规则里的错误,实际上是翻译理解不当造成的。还有,中国出版行业的特殊情况,决定了中国图书馆编目工作有许多问题难以解决。
说到最后,编目规则是为了统一而做的,其主要目的是为了国际交流,让大家遵守同一个规则,而不是自娱自乐,更不是纸上谈兵。研究编目的学者应该懂得图书馆编目工作,掌握编目理论,更要理解实际操作中的可行性问题。说到底,我们做出来的书目数据,要能提供给国际同行使用,能让大家都看懂,能进行数据比对和匹配。在这种环境下,一味讨论中国的特点又有什么意思呢?即使我们的观点是对的,但是我们的数据不能给别人用,我们的工作又有什么价值呢?
如果大家能达成一致意见,将RDA直接翻译成中文,直接采用为我们的编目规则,也许三到五年之内就可以推行。好在RDA印刷版即将出版,使得这个工作成为可能。不然,等大家对RDA进行充分的研究,然后再考虑《中国文献编目规则》的修订问题,没有10年大概是无法完成的。至少,外文编目工作可以直接采用RDA。因为大多数外文数据来自于美国国会图书馆,我们即使不想用也是没有办法的。
RDA到底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我们拭目以待吧。
顾犇,管理学博士,研究馆员,国家图书馆中文采编部主任,国际图联编目组常设委员会委员、ISBD修订组成员。通讯地址:中关村南大街33号国家图书馆中文采编部 100081。E-mail: bgu@nlc.gov.cn
RDA and Related Issues: What will RDA Bring to International Library Cataloging Community?
Gu Ben / 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 Beijing, 100081
Abstract: According to his experience in international library cataloging community, the author discusses the relationships of RDA with International Cataloguing Code, ISBD and Chinese Library Cataloging Rules.
Keywords: Cataloging, Rules, Standards, RDA, ISBD, AACR
“从RDA想开去” (RDA and Related Issues: What will RDA Bring to International Library Cataloging Community?),《数字图书馆论坛》(Digital Library Forum),2010年第12期(总第79期),第19-2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