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标准书目著录》(ISBD – International Standard Bibliographic
Descriptions)是国际图联主持制订的一套关于文献著录的国际标准,最初包括《国际标准书目著录(总则)》(ISBD(G))、《国际标准书目著录(单行出版物)》(ISBD(M))、《国际标准书目著录(连续出版物)》(ISBD(S))、《国际标准书目著录(地图资料)》(ISBD(CM))、《国际标准书目著录(非书资料)》(ISBD(NBM))、《国际标准书目著录(印本乐谱)》(ISBD(PM))、《国际标准书目著录(古籍)》(ISBD(A))、《国际标准书目著录(析出文献)》(ISBD(CP))以及《国际标准书目著录(计算机文件)》(ISBD(CF))
。
ISBD的历史可以上溯到1969年。当时,国际图联编目委员会(IFLA Committee on Cataloguing)召开了一次国际编目专家会议。会议作出决议,建议起草一个规范书目著录的形式和内容的标准。于是,编目委员会开始着手工作,试图促进书目数据的共享和交换。该工作就导致了ISBD的构想,到现在为止已经存在了30多年。由于可以促进编目记录的共享,ISBD的构想被各个书目机构、全国性的和多国性的编目规则以及全世界各国的图书馆员所采纳,成为国际图联在编目标准化领域中最成功的工作。
《国际标准书目著录》有三个主要的目的。第一,是使得不同来源的数据之间的交换成为可能。第二,它可以跨越语言的障碍,帮助人们解释书目记录。第三,它使得书目数据转换为电子格式更为容易。
ISBD家族中第一个出现的是ISBD(M)(普通图书国际标准书目著录)(1971年)。到1973年,ISBD(M)已经被一些国家书目所采纳,被翻译成其他文字,并被一些国家的编目委员会用于起草自己的编目规则。在大家提出意见的基础上,ISBD(M)经过了修订,并于1974年出版了“第一标准版”。
1975年,《英美编目条例》修订指导委员会(Joint Steering Committee for Revision of the Anglo-American Cataloguing Rules)向国际图联编目委员会建议起草一个适用于大多数图书馆资源的一般的国际书目著录标准。于是,ISBD(G)(国际标准书目著录总则)于1977年出版。此后,ISBD(M)再一次修订,与ISBD(G)取得一致,并于1978年出版了“第一标准版的修订版”。
1981年,国际图联编目委员会成立了ISBD评估小组(ISBD Review Group),计划对ISBD的各种文本(普通图书、连续出版物、地图资料、非书资料)进行评估和修订,其目的有三个方面:
此外,还有两个特定的目的是:
到20世纪80年代末,该项目就完成了。
ISBD评估小组的活动得到ICABS(国际图联国家图书馆馆长会议书目标准联盟)和德国国家图书馆(Die Deutsche Bibliothek)的资助。
20世纪90年代初,国际图联编目委员会与分类和标引委员会合作,成立了书目记录功能要求研究小组(Study Group on the Functional Requirements for Bibliographical Records)。研究小组要“向各国国家书目机构推荐创建记录的基本功能级别和基本数据要求”,从而马上导致大多数ISBD的修订工作暂停。1998年,FRBR研究小组的最终报告得到编目委员会的批准,并正式出版。于是,ISBD评估小组重新组建,并恢复其传统的工作。编目委员会要求ISBD评估小组全面评估ISBD。这个“第二次全面评估项目”的目的要保证ISBD条款和FRBR“基本级国家书目记录”数据要求的一致性。2004年,汤姆•德尔塞(Tom Delsey)完成了ISBD单元与FRBR属性和关系之间的映射。
ISBD向国家书目机构提出要求,“只要信息适用所著录的出版物,应制作包含有关ISBD所有必备单元的明确的著录”。同样,也推荐共享书目数据的各个图书馆采纳这一要求。ISBD的各个文本中都规定了必备的和可选的数据单元。在这次总的评估中,还要仔细考察ISBD的各个数据单元,使得在FRBR中可选的数据单元在ISBD中一样是可选的。不能出现一个数据单元在FRBR中是必备的,而在ISBD中却是可选的。
ISBD的基本结构和数据组成部分多年以来一直是稳定不变的,今后其全部或部分还会广泛地被编目规则和元数据方案的制定者所采用。
ISBD(A)修改稿已经在2005年12月31日完成,2006年2月提交全世界的评估,然后正式出版。
ISBD未来方向研究小组(Study Group on Future Directions of the ISBDs)的工作是:
在过去的几年中,ISBD评估小组试图针对用ISBD著录多文献类型出版物(例如电子书形式或连续发行的的地图)的问题提供更好的指导性意见。评估小组认为,越来越多的资源以多种载体出版,它们的出现对书目控制提出了挑战,从而决定成立这个小组重点讨论如下三个问题:
- 多种ISBD文本的使用、多种一般文献类型标识的使用。
- 多种载体(形式)的著录单元的顺序问题。
- 多种形式出版物所需创建书目记录的数量。
该研究小组于提出了一些增加和修改的意见,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了评估,例如:
- 将现有各种类型ISBD的各个著录单元的相关内容合并到同一个文本中。
- 重复使用一般文献类型标识必须仅限于有多于一种格式特点的单一载体表现这种情况。
- 一致同意用不同的书目记录来描述不同的文献类型。
此外,该小组还将向ISBD未来方向研究小组提出推荐意见,将一般文献类型标识作为必备著录单元。
许多人在争论是否要把作品、内容表达、载体表现、单件等FRBR的术语用于ISBD。ISBD评估小组认为,应当澄清ISBD和FRBR模型之间的关系。但是评估小组感到这个工作十分困难,因为FRBR所描述的实体-关系模型是在高度抽象的情况下考虑问题的。为此,汤姆•德尔塞将ISBD单元与FRBR实体属性和关系之间作了一个映射。
不过,ISBD评估小组确实决定了一些新的术语,例如在新的ISBD(G)中,“在编文献”(item)或“出版物”(publication)被取代为“资源”(resource)。
ISBD评估小组正在评估第3大项(文献特殊细节项)和第5大项(载体形态项)的使用问题。有专家认为,第3大项的有些描述(例如电子资源的描述)可以放在第5大项一起处理。
最初,人们认为ISBD应该每五年修订一次。实际上,修订的时间要根据图书馆资料变化的情况而进行,例如最近修订的ISBD(ER)和ISBD(CR)就是这个情况。
ISBD修订的程序要经历五个阶段:
- 创建草稿文本:组成一个专家工作小组。一般来说,要根据工作组的决定委派一名编辑。
- 全世界评估:草稿文本完成以后,就提交全世界范围内的评估,在国际图联的网站IFLANET上公布,并提交给组织该项目的专业组的投票成员。一般来说,评估时间有两个月或三个月。
- 最后修订:在意见的基础上,根据评估小组的决定,编辑修改草稿文本。在这个阶段,大家特别注意为正文和附录提供各种文字的例子,并制作索引。最终文本形成以后,ISBD评估小组全体要评审文本,主要是保证与ISBD(G)的一致性。
- 投票表决:新修订过的ISBD的最终文本被提交给编目组和其他相关专业组的常设委员会。选票只有两个选择:同意或反对,但是对文字编辑的意见也可以提出。表决为期一个月。
- 出版和研讨会:表决通过以后,就计划出版。现在,一般以电子形式出版。如果还印刷出版,则电子版本要晚一些时间才能发布。最后,会组织一个研讨会,以促进对新出版文本的理解。
以下是ISBD的修订现状:
ISBD的名称 | 现状 |
ISBD(M) (普通图书) | 2002修订版在IFLANET网上发布. |
ISBD(CR) (连续性资源) | 2002修订版由Saur出版社出版,并在IFLANET网上发布. |
ISBD(G) (总则) | 2004修订版在IFLANET网上发布. |
ISBD(A) (古籍) | 已经成立研究小组,正在进行全世界的评估. |
ISBD(ER) (电子资源) | 全世界范围的评估完成,编目专业委员会根据投票结果提出一些需要讨论的问题。 |
ISBD(NBM) (非书资料) | 由于正在考虑一体的ISBD,修订工作推迟. |
ISBD(CM) (地图资料) | 全世界范围的评估完成,在2005年秋季提交评估小组。 |
ISBD(PM) (印刷乐谱) | 由于正在考虑一体的ISBD,修订工作推迟. |
ISBD(Component Parts) (析出文献) | 1988年版的电子版于2003年9月在IFLANET发布。 |
有待讨论的一些重要问题:
有一些人提出意见,建议ISBD不要有太多的缩略词,要考虑不用规定标识符,或用XML语言的有关标识。这些问题将由未来方向研究小组考虑。
还有一些问题已经达成大家的共识。例如,不同载体的文献应该创建新的记录(例如印刷文本的数字化形式),而同一资源的不同格式(例如同一个资源的PDF和HTML格式)应该用一个记录来描述。
经过30多年,国际图联的ISBD计划已经涉及的所有图书馆资料类型,许多文本已经被翻译成了其他文字,包括:阿拉伯语、加泰罗尼亚语、汉语、捷克语、荷兰语、爱沙尼亚语、芬兰语、法语、德语、匈牙利语、意大利语、日语、拉托维亚语、立陶宛语、斯洛伐克语、斯洛文尼亚语、西班牙语和乌克兰语。
在中国,可以找到的最早的汉语版本大概是北京全国文献标准化技术委员会1983年12月出版的油印本《国际标准书目著录(非书资料)》(胡广翔、潘双琴合译)[1]。正式出版的ISBD系列的标准有:
随着ISBD的不断修订和一体化,西方文献编目的重要规则《英美编目条例》(AACR)也将修订,改名为《资源描述和检索》(RDA),并基本依据ISBD的总体思想。在这个时候,我们中国图书馆编目界也应该开始考虑与其同步发展的问题。我们的编目规则如何适应新的国际标准?我们应该如何推动我国编目工作的国际化进程?这些都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
1. Minutes of the Standing Committee the IFLA Cataloguing Section, Oslo, Norway,
2005.
2. IFLA Cataloguing Section’s ISBD Review Group: Status report of activities:
2004-2005.
3. John D. Byrum: The birth and re-birth of the ISBDs: process and procedures
for creating and revising the International Standard Bibliographic Descriptions,
66th IFLA Council and General Conference, Jerusalem, Israel, 13-18 August.
4. ISBD Review Group Home Page: http://www.ifla.org/VII/s13/isbd-rg.htm.
5. Kuhagen, Judith A. : “Division IV: Bibliographic Control”, revision of
presentation at XXI Congresso Brasileiro de Biblioteconomia, Documentação e
Ciência da Informação, July 21, 2005.
6. John Byrum: “IFLA Cataloguing Section’s ISBD Review Group: Summary of
meetings held in Oslo, 13 & 18 August 2005”, International Cataloguing and
Bibliographic Control, vol. 34, no. 4 (October/December 2005), p. 77-78.
(顾犇 博士,研究馆员,国家图书馆图书采选编目部主任,国际图联编目专业常设委员会委员)
注释
[1] 根据文章发表后有关专家的意见,实际上中国科学院图书馆于1980年就翻译出版了铅印本的《国际标准书目著录》(专著本)(毛卓明译、阎立中校),全书64页,依据1974年首次标准版译出。
《国家图书馆学刊》(Journal of the 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2006年7月号(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