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于2006年8月16-18日参加了第4届国际编目专家大会,并于19-25日参加了第72届国际图联大会。现将本在大会前后的工作和体会汇报如下:
一、大会前的工作:
- 为国际图联大会准备了分会场发言 “National Bibliographies: the Chinese experience” (国家书目在中国的发展)。
- 为国际编目专家大会准备了发言(与CALIS联合编目管理中心谢琴芳、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王绍平、南京政治学院上海分院王松林合作) “Chinese Cataloging Rules and International Cataloguing Principles: a Report of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中国编目规则》和《国际编目原则》之间的异同分析报告)。
- 作为编目组秘书,与编目组的主席一起评审并决定国际图联编目组分会场的发言人选。
- 组织采编部员工义务将国际图联编目组的分会场发言论文(4篇)翻译成中文。
- 帮助中国图书馆学会审定《IFLA快报》(IFLA Express)第一、二期的翻译稿。
二、第四届国际编目专家大会
- 在第一天的大会发言上宣读了《中国编目规则》和《国际编目原则》之间的异同分析报告。
- 在第二天的分会场讨论中主持了第一分会场(个人名称),并在下午全体会议上汇报了本组的讨论情况。
- 在非正式的场合与日本情报研究所(NII)的人士商谈了日文名称规范数据的使用问题。
三、国际图联大会
- 作为编目组的秘书和书目控制部协调委员会委员,参加了18日下午和25日下午的书目控制部协调委员会会议。
- 作为编目组的秘书和常设委员会委员,参加了19日中午和25日中午的编目组常设委员会会议,进行会议的记录,协助主席进行会议的组织工作。
- 受数字图书馆管理处的委托,与OCLC的Joan S. Mitchell商谈了《杜威十进分类法》(DDC)的翻译问题,并参加了23日的DDC翻译工作会议(Dewey Translators Meeting)
- 与OCLC的王行仁非正式地商谈了中文数据合作的可能性。
- 在非正式场合与美国国会图书馆的有关人士探讨了该馆在编目数据中有关台湾问题的处理意见。
- 参加了与编目相关的各种会议,包括:
- UNIMARC核心计划的公开分会场、
- 书目控制部的公开分会场、
- 编目组的公开分会场(并协助组织工作)、
- 书目组的公开分会场(并发言)、
- 分类和标引组的公开分会场、
- 国际图联-国家图书馆馆长会议书目标准联盟(ICABS)公开分会场、
- 《国际标准书目著录》(ISBD)评估小组工作会议,
- 并旁听了国际图联有关改组问题的听政会。
- 参加《IFLA快报》(IFLA Express)的审定工作,平均每天2小时。
四、体会和建议
- 建议中国代表更好地利用中国工作语言这个平台,参与国际图联的活动。
- 建议国家图书馆的委员们打破国界、不分单位,更多地与国内外同行进行交流。不仅要在正式场合积极发言,并参与实质性的工作;而且还要善于交际,利用各种非正式场合(招待会、吃饭、文艺活动等),多与国际同行交流,建立友谊。
- 经过国际编目专家会议和国际图联大会期间的工作组讨论,国际编目界已经充分了解了中国的特殊情况(特别是在版本项的规定信息源的问题上)。他们表示,如果中国的情况确实特殊,可以在《国际标准书目著录》(ISBD)的修订版中体现中国的特色。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国内能统一自己的看法吗?希望有关部门及时行动,在10月ISBD修订版征求意见截止之前将我们的意见报上去。
- 建议中国图书馆学会能学习国际图联大会的部分经验,在其年会中加强各个专业组的活动。
- 建议进一步推动编目工作的国际化工作。有的代表提出,你们的馆长在外面一直说国家图书馆的编目是与国际接轨的,为什么你们还有那么多与国际标准不一致的地方?这些意见值得我们思考。
五、主要收获
- 向国际编目界介绍了中国的情况,使得国际编目界了解了中国编目界的一些细节问题。下一步工作是:或者使我们自己的编目规则适应国际标准,或者让国际标准的措辞能兼顾中国的特殊情况。
- 了解了名称规范控制的一些国际通行做法和规范控制的真正含义,发现我国编目工作中对规范控制的理解有一定的偏差。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就是要统一思想,纠正过去的偏差。这样不仅可以进一步向国际接轨,也可以避免工作烦琐化。
- 在有关台湾的问题上,与美国国会图书馆的专家进行了非正式的探讨。美国专家已经认识到有关地名标目中存在的问题,他们已经提交国家地名委员会通过,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 澄清了名称规范与主题规范之间的关系问题。美国国会图书馆的专家指出,过去该馆也是在主题规范和名称规范中分别采用不一样的标目形式。这个问题已经在若干年前解决了。目前主题规范中的个人名称标目形式与个人名称规范库中的标目形式是完全一样的。(关于这个问题,我馆曾经争论过很多次,现在终于有一个答案了。)
六、其他问题和感想
1.国际图联改组的问题
在本次大会期间,国际图联提出了一个专业机构改组的提案,并召开了听政会,听取大家对这个方案的意见。
2005年底,国际图联专业委员会评估了各个专业组的活动情况,发现了一些问题。改组的基本思路是要对各个专业组的活动有更明确的规定,要停止不活跃或者参与者很少的专业组,鼓励学术活动健康发展。
听政会所涉及的建议包括:将现有的国际图联的四种业务“单位”(包括组、核心活动、特别兴趣小组、讨论组)减少为三种(组、核心活动、特别兴趣小组),以避免类似性质的小组重复出现;将专业组成员的最小限制增加到50个,淘汰没有存在意义的专业组;将专业组常设委员会的委员最少数量提高为10个,同样是为了活跃专业组的工作,淘汰没有积极活动的专业组;形成解散专业组的有关规则;通过国际图联网站形成虚拟兴趣小组。
提交意见的截止日期为2006年11月1日。无论最后征求意见的结果如何,我们从其中可以看到国际图联已经开始作出一些努力,提高其专业活动的质量。
2.非洲的问题
明年,第73届国际图联大会将在南非德班举行。在今年大会的闭幕式上,南非国家图书馆馆长表示,我们不期望明年的大会比过去的更好,但是我们明年的大会一定会是与众不同的。
确实,国际图联大会第一次在非洲召开,将会对非洲的图书馆事业有很大的推动作用。但是,非洲也面临着许多特殊的问题。例如,非洲国家大多数是发展中国家,比较贫穷,他们连基本的网络条件都没有,如何与我们一起平等探讨网络环境下的信息资源建设、组织和服务等方面的问题呢?我们如何寻找一些有效的办法,更好地为贫穷地区服务呢?这些问题都是国际图联所要面对的。在书目控制部和编目组的内部讨论过程中,我们都谈到了这些问题。明年国际图联大会发言人选的确定,也是十分困难的。
3.国际化的问题
本人在大会前的第四届国际图联国际编目规则专家大会上发言,比较了中国编目规则和国际编目原则之间的差异,并在大会上主持了个人名称的标目形式和规范控制问题的讨论。此后,在国际图联大会的书目组分会场中,本人在介绍中国国家书目的同时,再次分析了中国编目工作的实践和特点。通过这两次发言,国际同行基本上了解了中国的特殊情况。
大家的意见归纳起来有两个方面。第一,如果中国的编目实践的确与《国际标准书目著录》(ISBD)有一定的差异,那么《国际标准书目著录》修订小组可以考虑修改措辞,容纳中国的特殊情况。第二,大家发现,中国的编目工作(特别是规范控制工作),在一些概念的理解上脱离国际惯例,从而产生实践上的偏差。
本人认为,中国编目编目工作走向国际,是大势所趋。从大的原则上来说,中国的出版物与国外出版物没有太大差别,没有必要为了突出民族性而自己搞一套。如果说有民族性,应该是比较小的一个部分。
其次,如果我们拒绝国际标准,自己做自己的,那么与国际的交流就越来越困难。近年来,香港图书馆界与欧美国家的数据交流和合作越来越多,这就是因为他们严格遵循欧美的编目标准。相反,我们中国大陆的书目数据走出国门,却十分地艰难。大家认真思考一下,就可以体会出其中的道理。
最后,如果我们确实有自己的特点,也应该积极参与国际交流,让国际编目界了解我们的特点,并让国际相关标准吸纳我们的特点,这才是积极的态度。
4.图联大会的组织方式
本人参加了几次国际图联大会,基本上了解了其运作方式。在国际图联大会期间,不仅有全体代表可以参加的大会发言和各个专业委员会主办的分会场发言,还有无数的工作组会议,并允许旁听。例如,编目组常设委员会就有《无名氏经典著作》工作组、ISBD评估组、ISBD(A)研究组、ISBD未来方向研究组、资料标识研究组、FRBR评估组。有一些小组主要是以通讯方式联系,有一些则是在大会期间召开工作会议。
此外,各个专业组在大会前和大会结束以后要开常设委员会会议,各个部的协调委员会也要在会前后开会。总之,如果对业务问题关注的话,在整个图联大会期间可以安排得非常充实,获得很大的收获。
相比较而言,中国图书馆学会的年会的学术研讨气氛则稍逊一些。我们能否借鉴国际图联的一些经验,丰富我们的年会呢?
5.编目的热点问题
最近几年,是国际编目界最为活跃的几年。自从1998年《书目记录的功能要求》(FRBR)出版以来,国际编目界开始反思过去的许多做法,并开始评估过去的编目标准。从而,出现了《国际编目原则声明》、《国际标准书目著录(统一版)》、《资源描述和检索》(《英美编目规则》的修订版,RDA)等一系列编目重大问题的讨论。到2008年,这些讨论可以基本告一个段落,将出现以FRBR的术语和概念为基础,以《国际编目原则声明》为准绳的一系列国际编目标准。
作为中国的图书馆学家和图书馆员,应该及时跟踪国际上的最新进展,并考虑如何在实践中加以应用的问题。但是,大家也要注意,FRBR不是万能药,不是编目原则,也不是编目规则,更不是数据模型;它只是一种概念模型,指出书目实体之间的关系,提供人们一种思考问题的方法,明确书目记录的功能,最终目的是为读者提供良好的服务。编目工作是实践性很强的工作,要遵循一些约定俗成的规则,目的是让读者理解,便于各个图书馆和各个国家之间的交流。我们要研究FRBR,但是不能片面夸大FRBR的作用,更不能在其基础上建立一些虚幻的理论。
Updated 10/1/2006